“不是这个问题,”宿容声音淡漠如冰,“我对联姻不感兴趣,对这些豪门交际也不敢兴趣。”

宿原略微放缓了些语气:“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以后家产总归都是你的, 你作为下一任宿家掌门人, 这些事早晚都得学会——”

宿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要是真像你口中说的这么看重我,过去这么些年,怎么都不见你的影子。”

宿容顿了顿, 说:“还是说你就想看我再走上你的老路?”

到最后, 再冷淡的人眼里也多了根刺。

宿容深呼吸一下, 把激动压下去,站起来付了咖啡的钱,连句再见都没说, 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宿原一句话卡在喉咙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妻子叶有初断了两杯茶过来,温柔道:“怎么了?”

宿原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叶有初皱起眉,说:“他也未免太不懂事。”

宿原摇了摇头,说:“也确实是这么多年,我亏待他了。”

叶有初握着茶杯柄的手指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当年为了嫁进宿家,可谓费尽心思,死缠烂打,好不容易以为能过上豪门富太太的日子,没想到宿原心里有个白月光朱砂痣。她用尽一切手段阻止宿原和楚夏再联系上,想着等自己一朝生出儿子了,日子就会完全不同。奈何二十年下来,她肚子还没有半点动静,为此每回见到宿原母亲,都被好一回训。

重要的还是孩子。

她的孩子,能继承家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