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车窗都没摇上就把车开走了,许野心说他不冷么,一把年纪了还挺抗冻。
回到阁楼,谢卓被开门声吵醒,眯着眼睛摸了一圈没摸到手机,问许野:“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正准备走?”
“回来了。”许野在对面的饺子铺里打包了两份饺子。
谢卓坐起来,“怎么样,退出师门了没?”
“没。”
没退,也没解决什么,倒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许野外套也不脱,像个木偶一样倒在床上,枕着谢卓放在被子里的腿,看着雪滑落了一半的天窗。
刚才跟白山在一块可能是精神高度紧张,没想太多,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暖和下来,冻上的脑浆好像也跟着化了。
突然觉得白山给他的冲击有点大。
白山的话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醍醐灌顶那么简单,仿佛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提前发生在了白山的身上,他不能感同身受,也不想感同身受。
就是,突然想让期末来的慢一点。
脑门一疼,许野捂着头觑觑眼看谢卓,“干嘛打我?”
谢卓推开许野捂着脑门的手,在他弹过的地方揉了揉,“你想什么呢?走神上瘾了是吧,动不动就魂游天外的,想谁想的这么入神,让我知道我弄死他。”
“白山。”许野如实说。
谢卓眼一瞪,“谁?”
“白山。”许野重复了一遍。
“白山啊。”谢卓不瞪眼了,“白山就算了,弄不弄死都那么回事,反正你看不上他。”
谢卓把许野弄起来,帮他脱了外套,“不热啊你,裹成一个球躺在这得劲?”
许野手疼,懒得动,由着他脱,“吃饺子吗,今天在老师家包的饺子,我吃了几个没吃饱,买了两份回来。”
谢卓抓着他的手腕晃了晃,“就你这手还能包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