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儿子也是习俗吗?我儿子可是他们老洛家唯一的根,打坏了你们谁赔得起!”吴莉怀里搂着满脸泪水的洛壮,再次怒瞪着眼睛看过去。

突然,嘭的一声!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刘宝发把母亲手里的饭碗打到了地上,又捡起一块碎渣朝着吴莉扔过去,脸红脖子粗,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爸爸。”

“没事没事!”刘村长赶紧朝儿子走过去:“爸爸没事!”

他又向媳妇邹桂香使了个眼神,把儿子领了出去。

吴莉用力拍了拍刚才被碗砸到的裤腿,朝着洛二贵狠狠瞪了一眼:“你个窝囊废,被一个肺咳子给唬住了,就由着人家打你儿子,你一声都不吭啊!”

“行了!”儿子走后,刘村长大喝一声,中气十足。

他还在为对方临时悔婚生气,而且不管怎么说秦旭也是他的外甥,一个外人站在面前骂自己的外甥,他怎么也得站出来说话。

“别一口一个肺咳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就是。”洛竹站在秦旭身后再次幽幽开口,还要伸脖子再说什么时,秦旭回手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下,接着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只要她还有再说话的架势就用力一捏。

洛竹悻悻地闭上了嘴,又听刘村长说:“秦旭你也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打人啊,快跟你婶子道歉!”

“道什么歉!”洛竹不顾手腕上加重的力道,硬生生把头探出来:“明明是那小胖子先打我的,我老公打回来又怎么了!”

“你……”吴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所有人,包括秦旭都因为她这后半句话失了音。

这样的称呼放到城市里司空见惯,可放到思想落后的乡镇村民耳朵里,那就是露骨,甚至是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