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哈维·丹特站在了她的面前，不，这张脸更加恐怖。他脸颊上全是分恒错综被拧在一起赤红肌肉，突出大量白色眼球以及嘴角收不回去正在流淌的唾液。

护士吞咽着口中的苦涩，僵硬地拉起嘴角试图挽成一个甜美弧度，背后的另一只慌忙按着手机上的键盘，“我我能帮助你什么先生？”

还未等眼前沉默且恐怖的男人开口。

“发生了什么？”分诊台对侧的门被推开，身穿蓝色西装内衬的男人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汉尼拔医生。”护士叫出来者的名字，“这里有位”

被称为汉尼拔的医生向前走了一步直面护士，他体贴道，“很抱歉让你受惊也让你担心了，哈费曼小姐，这位是我哥谭的患者。”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面部，露出略带无奈笑容，“你知道的哥谭，总有出乎意料的事情。”

说完，他看向来者，向办公室方向伸出手，“请吧，尼尔约翰逊先生。”

他向办公室走去，“你来得正是时候，尼尔先生，我这里刚刚烤好一些上等的小羊排。我想作为我们的夜间访谈的宵夜正合适不过。”

男人温文儒雅的声音为护士驱赶了几分深夜的恐惧，她又坐回那把椅子上昏昏欲睡，在修普诺斯亲临人间带入梦境之前。

她想，汉尼拔先生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汉尼拔与尼尔前后脚走进办公室。

汉尼拔走在前面熟稔地拉开椅子落座，持起手中的刀叉分切餐盘的上食物，当一块肉排被他吞入口中，鲜嫩的肉质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拿起一旁的餐巾擦净嘴巴，汉尼拔终于直视这个跟他一起进屋却默不作声的人。

“不知道我能怎样才能帮助，这位深夜到访的尼尔祖科先生呢。”

“医生，医生。我该怎么办！”尼尔哭嚎着，踉跄着抱住医生的小腿，“我所有的准备都被毁于一旦，我所有的努力、所有委屈，这一切都要白费了吗？”

尼尔垂头痛哭着，没注意到当医生看着他眼里划过的厌烦，他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的场景，人们看向他时候或是惊奇或是害怕的眼神，逃离教堂的他没有身份证明只能流窜在街头，好不容易将制作的好面具遮挡自己的脸部，本以为终于回归社会找到工作，但无意间听到上司竟要拿他当替死鬼。

他逃回了哥谭，却发现造成他父母双亡的迪克·格雷森仍在上流社会风光无限。而他只能在角落里努力生存，甚至靠着在没人敢去阿卡姆疯人院值夜班用命去赚取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