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希斯克利夫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他转头看向乡村大夫,问,“你要给她放血?”
“放血可以消肿,先生。”乡村大夫见贝尔庄园的男主人来了,顿时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底气,“但是这位小姐十分任性,非但不配合我的工作,还质疑我的医术。”
“她做得很对,因为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希斯克利夫黑着脸,挥了挥手,让
仆人把乡村医生赶了出去。
“不如我们去城里请医生吧,先生。班纳特小姐的脚需要及时治疗。”女管家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玛丽的脚,发现它比刚刚还肿。
希斯克利夫盯着玛丽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被盯着的人开始感到心里发毛,他才让女管家再去拿一桶冰块来。
等那位好心的管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之后,他忽然坐到了玛丽对面。
“我会付给你请医生的钱。”玛丽干巴巴地说,她尴尬极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这种局面。
她原本是来算账的呀,现在账没算成,反倒把自己的脚扭了,还得让希斯克利夫帮她请医生。
希斯克利夫瞪着她,没说话。他的眼睛很黑,像一口幽深的井。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抓住玛丽的那只伤脚,放在膝盖上。
“你做什么?”玛丽又想往后躲,但是因为被对方抓住了“命运的脚踝”,所以没有成功。
希斯克利夫还是不说话,他抓着玛丽的脚简单检查了一下,然后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力一掰。
“嗷——”,玛丽忍不住发出一声“悲惨”的嚎叫,吓得门厅前笼子里的香乌鸦直扑棱翅膀。
但是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的脚好了。虽然仍旧肿得像个大面包,但是至少已经不再脱臼。
所以希斯克利夫刚刚是治好了她的脚吗?玛丽有点头脑发懵,她愈发搞不明白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
他曾经帮她赶走了骚扰她的士兵,还借给她马车,现在又掰正了她的脚。从这些方面来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