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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玛丽帮助威尔逊给那个女人接生以后,班纳特太太就一直很不开心,她难以忍受女儿的一再忤逆。

一个淑女,一个未嫁的淑女,怎么能去帮人接生呢。

“我实在没有办法呀,伊兹。”玛丽□□脸,刚刚的好心情全都不见了,“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可是妈妈就是不肯原谅我,除非我答应她永远不再干和护理相关的事,这怎么可能呢。”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摸了摸玛丽的发顶,她也没办法。只要是母亲认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做出改变。

“我昨天晚上听妈妈说,她要把你送去洛伍德女子学院呢。”

“什么?”玛丽叫起来,把落在礁石上的海鸟吓了一跳,“那个老乌鸦的学校?我绝对不去,否则我就离家出走,现在就从这这里游出去,到伦敦念大学。”

玛丽当然不可能游去伦敦,也不可能离家出走,她还有一堆忙不完的破事。比如找希斯克利夫算账,又比如搞清楚怎样才算是献祭“入侵者”。

艾蜜儿的确离开了她家,但是事情会随着她的离开就结束吗?玛丽不知道。以及黑死病,如果黑死病还会像上辈子一样爆发,他们一家还能幸免于难吗?

这些问题不停的在她脑袋里转圈圈,玛丽感觉自己也开始头疼了。

下船以前,那对刚刚成为父母的夫妻找到了玛丽,他们说,他们将用“玛丽”作为孩子的中间名。

这大概是今年圣诞节最令玛丽开心的事了。回家的第一天,玛丽就气势汹汹地赶往内瑟菲尔德庄园,去找希斯克利夫算账。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希斯克利夫早就搬走了。他现在正住在贝尔庄园——一个月前,他买下了它。

于是她又继续气势汹汹地往贝尔庄园赶,却还是没找到人。最后还是好心的厨娘告诉她,希斯克利夫在马厩。

等到玛丽赶到马厩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已经没了一半,只觉得口干舌燥,想狠狠喝上几杯柠檬水。

然而等希斯克利夫拿着一根细长的马鞭从马厩里出来的时候,她又来了精神。

“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一直在骗我们。”

“他们说得没错,你就应该被拖在马车后面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