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等人还没到,祁婆不能就这么离开。
其实,又何止是祁婆再等,整个小石寨村都再等,而且,这一等就是上千年的时光,小石寨村多少代人的一生因为等待而留在了小石寨村,从未踏过小石寨村一步。
“祠堂不能被那些人闯进来,海生,你记住,就算全村人都死了,都不能让他们进入小石寨村一步。”祁婆突然停止了敲钟,转头看向张海生,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那表情,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远去的士兵,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人照顾时,想要得到的一个承诺。
“祁婆,您放心,那些人要想闯入祠堂,那除非是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张海生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有着悲痛之色,因为他已经知道祁婆要做什么了。
“可惜啊,叔祖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让几个跳梁小丑在我张家祠堂前放肆。”
祁婆婆的脸上带着愧疚之色,“海生,我知道,那小娃娃的事情,你曾经对我有过怨恨,怪我为何不出手,对吧。”
“祁婆,这事情已经解决了。”张海生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敢和祁婆婆对视。
“我知道的,你心里肯定是怪我的,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出手是有我不出手的理由的,这是你们张家欠下的因果,只能是由你们去解决,而且,当年我祁家先祖也曾发下誓言,除了守护祠堂之外,不得插手任何张家之事。”
“不过好在这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样,即便我去了,心里也没有了愧疚。”祁婆婆脸上露出解脱之色,“海生,那位秦宗师我看不出深浅,但那秦宗师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也许不一定就是敌人,后面的事情的靠你自己去判断了。”
祁婆婆说完这句话后,将自己那枯瘦的食指放入嘴中,下一刻,嘴张开,一股血箭喷出,洒在那青铜古钟之上。
血液落在青铜古钟的表面,几乎是一个瞬间,便是被青铜古钟所吸引,立刻便消失不见,与此不同的是,青铜古钟的体积却是慢慢的缩小了一丝。
“祁婆!”张海生有些痛苦地喊道。
“记住,这是张家人的宿命,灵台灯不能灭,祠堂不能让外人进来,除非流尽最后一滴血。”
祁婆婆最后看了眼张海生,下一刻,转身,然后,义无反顾的朝着青铜古钟撞去。
是的,没有用那敲钟的棍,而是用自己的头直接向那青铜古钟撞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