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杜城紧锁着眉,有些不耐,舌尖狠顶了下下牙槽,抬起头,对上对面男人的目光,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凛人:“你如果是想在警局到认同感寻找同类,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这里找不到帮你说话的,只有我一个和你唱反调的。”

“如果你如果是想激怒我,让我打你让你占理,那你简直可以称得上愚蠢。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进去呆一段时间。”对于这种人,杜城一点儿也没敛着脾气,他的态度冷漠,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攻击性,像一只猛虎。

他的语气不屑,随意的转了转手腕:“你的人生是有多不如意啊,我真替你可怜。”

话落,他看着旁边正在做笔录的蒋峰,微微挑了下眉头:“都记录好了?”

“嗯。”蒋峰点头。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录,慢悠悠的转过身子,离开了审讯室。

秋日一向是文人墨客写愁的季节,乌云铺了满天,狂风阵阵,声响跋扈,落叶纷飞,萧萧瑟瑟。

杜城站在警局顶楼的天台上,看着四周昏暗的灯光,倒是笑了出来:“沈翊,你在瞒着我些什么呢?”

抬首,他猛灌了一口楼下小卖部买来的啤酒,酒不是什么好的品牌,入口有些干涩,回味却泛着莫名的酸,转过身来,目光所致,看到了一双黑色帆布鞋。

来人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他的神色淡定,露出略微温软的笑意,一向漫不经心的眸子却微微晦暗不明。

“看你没吃晚饭,去买了些,先吃饭吧。”他递过饭盒,也跟着站在了围栏处,双手搭着栏杆,漂亮涟漪的眸子微微眯起,清冷而略有些暗沉的色泽慢慢消失,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目中的神色:“今天那个骚扰怪就拘留15天?”

“嗯。”杜城咽下一口大米,他慢慢的咀嚼:“你觉得太短了?”

“嗯,所谓受害者有罪论,暴露出来的不仅是持有那部分观点的人的一种变态而又扭曲的快感和优越感,还有他们潜意识里的恐慌。”沈翊抿着唇瓣,白皙的脸上透着两分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