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翊扶住杜城，自己一个人撑着站了起来，他抬眸看着杜城，笑了笑：“我找到了画画的地方了。”

杜城骤然明白，他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做出要换衣服的模样，拉住帘子，他看着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声音慢慢压低：“有多少人？”

“11个女孩儿，都在13岁左右，应该还没开始售卖，还有几个二十五到三十岁的人，现在怀着孕，一起都被关在了屋子里。”沈翊从自己的斜跨包里拿出几张素描纸，看起来有些冷漠，他顺着纸张轻抚着突出的纹理，声音透着低沉：“我能把她们都画出来，可问题是，这些图怎么传出去。”

他们自然有能够瞒得过这些人的底牌，但同时，这样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毕竟是大量的照片朝着一个方向传出去，这里的系统或多或少一定会捕捉到。

沈翊还不清楚这里的网络的整个母体在哪里，根本不敢冒险。

他们现在算得上是羊入虎口，一不留神连自己都会搭进去。

沈翊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块糖，扔给杜城：“你怕吗？”

杜城接过，把糖塞进嘴里：“我有什么好怕的，从我选择过这个职业，我就设想过所有的结局。”

──

两人一起到了山上，摸了摸路线，沈翊拿出了画架，他的眼睛扫过不远处跟着的两个人，和杜城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城直接转身，冲着后面两人招了招手：“兄弟！过来。”

沈翊当做没看见的样子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画板，然后把颜料一点点的搅开。

两个人有些尴尬，慢慢走到了杜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