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走啊——
檀健次失落得有点儿太明显了,之后马上又恢复到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不能陪我一会儿吗?
赵泳鑫这么说,但还是坐了下来,他坐在床边给池约翰发短信,让他晚上来探病的时候顺带带上檀健次的衣服。
檀健次拉起被单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其实他烧的不是那么严重,只是一觉睡醒来头有点儿晕。他从被单的缝隙里盯着赵泳鑫微微俯下的脸,轻声说:
那天你什么意思啊,小鑫。
嗯?哪天?
赵泳鑫字还没打完,眼睫上下翻动瞟了他一眼,之后又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根本没有仔细思考他的问题。
2015年的广州。赵泳鑫从十几个一起转圈圈的人当中精确扯住檀健次的手臂。他们如同双子星一般以连接的手臂为轴转了两圈,之后磁铁似的紧紧吸在了一起。尖叫与欢呼当中,檀健次被拽得头脑发蒙,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一直在笑。
赵泳鑫抓着他不放手,说:我就是不想让你玩所以才拉你出来的啊。
檀健次扯着被单的手更用力了,他轻声说:
那句话你还没说呢。
就如同他说出“你不是要哄我吗”一样,有人天生就心有灵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赵泳鑫却准确的get到了他的意思。2014年那个醉酒的夏天,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我不喜欢檀兮尔”这几个字,那之后刀口舔蜜般一边享受着囫囵的、不清不楚的暧昧,一边你进时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