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麦麦们说那个时候的檀多最乖顺,赵泳鑫难免要斥一句以貌取人。这小子顶着一张招摇撞骗的脸,干坏事倒不含糊。每次约翰感慨世态炎凉,檀健次就嘻嘻哈哈地说,反差嘛。
活动结束五个男生外加一个刘tata挤进七座面包车,刚刚蹦跳完都一身臭汗。赵泳鑫被夹在肖顺尧和檀健次中间,挣扎着要去开窗户,后来又忍住了,怕后头有跟拍。队长还是坐在最前面的副驾驶,约翰要打游戏坐在中间,刚一窜上车就开外放,加上背景音乐放着震耳欲聋的《y pce》,乱糟糟混成一团。
檀多那年很瘦,跟后座上两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比起来简直娇弱地能缩成一团。他就斜靠着车门被夹在椅背和赵泳鑫中间,晃荡右腿去碰赵泳鑫的左腿。
赵泳鑫嫌弃他身上的汗,低斥说,别动。
檀健次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忍忍嘛。
又来,又来。
又顶着这幅妹妹头加上一张妹妹脸招摇撞骗。
赵泳鑫咬咬牙,瞪了他一眼。
完全没效果。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檀健次就学会了怎么一次一次踩在赵泳鑫的底线上。
他弯起眉眼笑着,语调似乎在撒娇,我睡会儿。
挤了六个人的面包车里热烘烘、闹哄哄的。檀健次扬起声音像是在打预防针,重复了一遍,我睡会儿哦。
带着耳机的肖顺尧抬腿踹上约翰的椅背:小点声,没听见檀老师要睡觉?
团宠就是团宠。约翰嘟囔着关小声音,王浩转过头絮絮叨叨,刚才让你闹,现在困了吧……队长前倾身子把车载音响的音量调小,转过头时檀健次的脑袋已经磕在赵泳鑫的肩膀上了。队长和副队长的对视在面包车里一触即分,他把外套从前座扔过来:给他盖着点儿,刚出了汗,别着凉。
外套挺大,几乎把檀健次裹进里面的同时还掩盖住赵泳鑫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