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爹带着她去硝子小姐的医务室拔牙,黑眼圈浓郁的硝子小姐一脸憔悴地说自己不是牙医,碍于小白毛在场没有叫他滚犊子,而是让他速速带着小白毛去正经牙科医院挂号就医。
“都是医生嘛。”她爸举了举她,把她塞到了硝子小姐怀里。
瘦瘦一个的硝子小姐白了她爸一眼,轻而易举地从她爸手里接过她,动作小心地给她掰开嘴巴,“蛀牙啊。”
硝子小姐给她看了一遍蛀牙,“要拔掉呢。”
一听说要拔牙的小白毛条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琥珀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阳光弥漫的医务室里泛着晶亮的水泽。
小白毛怕疼,拔牙这种事情一听就很疼,这还没开始拔呢,泪眼花花就出来了。
家入硝子顿了顿,挑了挑眉,漂亮的杏眼里多了些趣味,除去那双肖似母亲的眼睛,小白毛的长相跟她人嫌狗憎的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神态和脾气却偏向弥生月,平时温顺得像只小白猫,这样看过去就像是缩小版的五条悟在哭唧唧。
突然就很想欺负一下。
“拔掉就好了,蛀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家入硝子摸摸小白毛的白毛,“你爹十六岁了还长蛀牙呢。”
小白毛闻言,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都忘记了疼,看看她爸又看看穿着白大褂的硝子小姐,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爸爸说他们仙男从来不长蛀牙的。”
家入硝子眼角抽搐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年纪越大越不要脸的狗同窗,心说你可听你爸胡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