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织田作想了想，觉得很难回答，于是他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在想：‘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他突然转头看向他，问道。

“对，一个字也不差。”

织田作很诚实的回答。

他好像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能猜出他的想法这件事情毫不奇怪，也没有丝毫的警惕，平静地就好像人人都能做到这点一样。

青年无趣的转过头。

又过了一会，他又突然问：“你杀过多少人？”

“一百二十九个。”

“喔——记得很清楚嘛，”他又来了兴趣：“你是专门的去计数了吗？怎么计得？”

他这副样子突然让织田作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来像谁了。

“我之前是一个杀手，”织田作回答：“我记得我杀死的每一个人。”

“那成为黑手党以后呢？你怎么知道你杀死的敌人是谁？”

“成为黑手党以后”

“我没有杀过人。”

“没有杀过人！？”

青年的声音猛地拔高，那种微妙的熟悉感顿时消失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织田作，像是在质问：“成为黑手党后你怎么可能反而不杀人了！？”

他端详着织田作，却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刺耳，像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的微笑的也消失了，之前那种悠闲的神情也变成焦虑不安。

他甚至开始在座椅前来回踱步，聚集在附近的鸟雀顿时被惊得簌簌飞起，鸟屎和被啄到一半的谷粒都露了出来，徒留一片狼藉。

“不杀人的黑手党？！哈！？成了黑手党后反而手下没有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