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说着,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门后面却不是她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中间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
身后的房门被人关上,却有另一道不知名的闸门打开了。
在这个瞬间,卡拉感觉到,整个英吉利海峡的海水都从自己心里那个巨大的缺口倒灌进来,冰冷的窒息感瞬间吞没了她。
乔治·韦斯莱坐在床上,缺了一边耳朵,直勾勾地看着她。
卡拉呆愣地走上前去,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回事?”
卡拉双腿一软,扑倒在床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来回几次,都不敢碰乔治还包着纱布的地方。
乔治那双湿润的棕色眼睛,在有些过长的刘海下闪烁着。
最终,还是他伸手抓住卡拉迟疑不定的冰凉手指,轻而易举包裹在拳头里,再顺势把她带入怀中。
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不再是卡拉迷恋的,薄荷混合着火药的香气,而是带着沉重的白鲜气味——这本不该难闻的,她却只觉得刺鼻到无法忍受。
卡拉的心里防线一瞬间就奔溃了,她环住乔治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无声地哭泣着,泪水打湿了乔治一大片衣襟。
“弗雷德呢?他怎么不在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他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