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留在这里,至于你——”她对着弗雷德,又看了一眼犹在惊惶中的卡拉,“十五分钟之后必须离开!”
庞弗雷夫人气冲冲的走了,昏暗的校医院里,弗雷德坐在床边,卡拉环着他的腰,小声啜泣起来。
弗雷德抚摸着卡拉的略显杂乱的发丝,“我从几天之前就悄悄跟着你了,之前我看那只狗都很正常,到底是怎么了?”
卡拉哭的更伤心了,她像个受惊的小猫,把脸埋在弗雷德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呜呜——我——”她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弗雷德抬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卡拉的眼睛,手指小心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我——我跟那只狗说,说我是那个人的女儿——他就咬我!狗都要咬我!”卡拉哽咽着。
卡拉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伤心,她只是被一种又羞又气,被自己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感觉淹没了她,钻进了牛角尖里。
“你骗我!我就说其他人要是知道真相,不会喜欢我的!那只狗它本来很喜欢我,但是狗听说了都要咬我!呜呜呜——怎么办嘛!”
弗雷德赶忙拍着她的背。
“不哭了啊,乖,狗又听不懂人话,它肯定是有疯病——”
卡拉只埋首在他颈窝里,持续不断地呜咽着。
“不想它了好不好,我们想点开心的事情。”弗雷德说。
“狗都讨厌我!今天要是你不在我就死掉了,我哪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卡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仍然不讲道理的抱怨着。
“怎么会没有呢?”
捧起卡拉的脸,弗雷德手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凝视着她玻璃般脆弱的漂亮眼睛,眼泪给这两颗珍贵的黑宝石蒙上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