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野纪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卡卡西。

“每个人、每一秒都有选择的自由。在这里,只要是不出于为野心而害人的选择,都有它的正确性。”

“所以,无论是为了任务抛弃同伴,还是为了同伴抛弃任务,都是正确的。”

“没有谁比谁更垃圾,没有谁比谁更高尚,也没有谁可以去因此绑架、指责别人。”

卡卡西瞳孔猛地一缩。

“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这是带土跟他说的。

可是眼前的黑发少女却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无论是为了任务抛弃同伴,还是为了同伴抛弃任务,没有谁比谁更垃圾,没有谁比谁更高尚,都是正确的。”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再次冒犯到卡卡西,久野纪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对,我就是在影射带土。”

“不仅如此,我还在影射那些对你父亲指指点点的人。”

骤然听到两个对他而言是不愿揭开的伤疤的名字,卡卡西心里的最后一重防线摇摇欲坠,他浑身有些微微颤抖地看着久野纪。

“你有选择的自由。”

“并且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你怎么选择都是对的,卡卡西。”

卡卡西咬紧了牙关,几乎是努力克制着才吐出几个字:“如果……选择错了呢?”

久野纪手心里紧张得全都是汗水,脸色也有点苍白:“这种两难的情况,只会引向不同的后果,没有错不错的说法。”

既然这里每个人都会说那种高大上的“宣言”,每个人都可以说出一整套自己的人生哲学来,那么她也可以。

嘴遁什么的,谁不会了?鸣人会,带土会,她也会。

之前她一直不敢自以为是地去做什么“心理导师”。

但是自从一周目的记忆回来之后,她分明感觉到,那种在忍界漂浮二十余载的阅历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忍术的强化,更是对这里的规则、人情、习惯的进一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