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她。
——《回忆录》
深夜,木叶在宁静中沉睡。
初夏的夜晚,夜风细细如缕,暗蓝夜幕上古老的繁星冷漠地一亮一灭。
金发青年轻轻落在屋顶上。
待到想要跃下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自从想起纪昭是谁之后,这几年他都是有意地避开久野纪。
可惜避开也没用,现在大半夜的还不是跑到人家屋顶上来?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不着,忽然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跑到了人家屋顶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屋顶上坐下,支起一条腿。
月明如水,泼洒在屋顶上,将青年凝眉沉思的样子嵌成一幅剪影。
“吱呀”,阁楼的门开了。
金发青年大惊失色,迅速站起身。
“咔”,不料,瓦片被踩松动了发出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戴着睡帽的黑发少女睡眼惺忪地朝屋顶上望去:“诶?四代目?”
金发青年感觉自己羞愧得快要在天地之间蒸发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准备一些例如“晚上巡逻”什么的冠冕堂皇的说辞,黑发少女已经跃上屋顶,抓住了他的袖子。
金发青年呼吸一滞,胸口竟有些紧迫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