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却因为行动方并非公安而有些不甘,甚至有些不爽。

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一个有点执拗的爱国主义者,对出现在日本境内的fbi本来就有些反感,做不到像景光那样心无芥蒂地和fbi合作。

之前和诸星榕之间的合作?不不,那才不是和fbi的合作呢,那只是……私人之间的来往而已。

他捡起一张纸,正要把它放回桌面上,忽然眼前两个名字一闪而过,他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他父母的名字。

被登记在生物实验室人体实验的记录上。

降谷礼,男,30岁,24小时内肢体出现僵硬关节损毁,死亡。

降谷艾丽卡,女,28岁,12小时内出现肢体畸变,死亡。

战栗如同电流一样从四肢窜到心脏,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发麻发僵,如果不是理智撑着,那对紫灰色的眸中摇摇欲坠的水光早已跌落悬崖。

降谷零从记事开始就被养在亲戚家,只偶尔从照片里看过父母的样子,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他的父母,会变成组织的人体实验品。

“bourbon”,门口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她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刚才有个小孩拿了你的手机,你知道吗?”

安室透笑了一下,把所有的情绪和崩溃藏好,恢复成平常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笑道:“那个少年是谁,你很快会知道的——但我无权透露。”

贝尔摩德抖了一下烟,将燃尽的烟灰抖在地上:“哼。”

波本,一个秘密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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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动的情报和资料fbi决定还是和日本公安分享,毕竟只身易容潜入组织的诸伏景光厥功至伟。

至于琴酒逃脱一事,不了了之。

荀榕路过波罗咖啡厅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几天波罗咖啡厅生意好了不少,那个淡金色头发的青年正在忙,他系着围裙专心地做着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