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忽然开口,轻声问:“你就这样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了?不怕我转头把你卖了?”

她笑:“怕啥?除非安室是卧底扮成卧底——不过这也没可能,毕竟你是景光的朋友嘛。”

敢情是因为相信景光才相信他?

莫名的不爽让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他挑眉:“看起来景光完全俘获了你的心啊。”

她笑:“倒也不能用俘获这个词吧,但他跟你比起来坦诚多了,说起来,你问的这个问题他老早就问过我了。”

……

安室透扶额。

在对付这个家伙这件事上,景光仿佛永远比他高出一截,天生克憨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那他岂不是在食物链底端?

后半夜的时候,他有点发烧,跌跌撞撞地起身,不小心撞到了家具,“砰”,好大一声。

她果然被吵醒了,走出来察看情况,见他发烧,把他又扶了回去:“这里待着。”

语气一点也不温柔——安室透迷迷糊糊地想。

“奇怪,到底是因为伤口感染发烧还是因为淋雨感冒发烧的?不应该啊,你不按照教科书生病啊。”

给他拿来退烧药后,她忍不住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反正死不了。”他道。

无论是哪种原因,他的体质很好,不会死掉——这点他很清楚。

她把面包塞到他的嘴里:“再说胡话扔外面淋雨去——吃点东西垫垫。”

安室透看着她皱着眉头有点担心的样子,嘴角轻轻扬起。

并不是他迟钝,也不是他察觉不出来自己的不对劲,只是他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