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榕想到昨天的晚饭,忍不住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但是说起来,公安先生,你做的饭真的太哇塞了。”

“谢谢夸奖。”他露出温沁的笑意。

把早饭端上餐桌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往回走,一个端着盘子走过来,猝不及防撞了个满怀。

啊,她这个马大哈差点就把早饭给撞翻了,荀榕心虚地想,心虚地及时帮他稳住了盘子,她抬起头,发现姿势很奇怪。

相拥的姿势,只不过——她稳住了盘子,但是对方稳住的是她的腰。

诸伏景光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有些出神地看着她,掌心传来的温热和怀里的温度让他有些迷茫,有些心虚,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害羞的时候心虚的时候很容易眨眼,因为呼吸急促而胸膛微微起伏着。

“眼睫毛掉进眼睛里了吗?我看看。”

她自己就是眼睫毛经常掉进眼睛里的典型受害者,三天能掉进去两次,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眼睫毛是用来干嘛的,干啥啥不行,迫害眼睛第一名。

有时候真想把眼睫毛都剪光。

所以荀榕看着他眨眼的频率,想当然地就问出了这句话,并好心地想要给他看看眼睛。

诸伏景光惊醒,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不是,对不起,我。”

他连忙松开扶在她腰际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成功地把盘子也从她的手里拯救了回来。

“哦哦,没有掉进去就好。”荀榕松了一口气。

自己拿眼睫毛很方便,大不了打几个哈欠憋出一点眼泪,然后对着镜子把那根可恶的眼睫毛揪出来——要是别人帮忙拿可就麻烦了。

诸伏景光默默地把盘子放在桌上。

眼睫毛掉进眼睛里?真是一般人不会想到的。

果然,永远可以信赖诸星榕的直,笔直笔直的钢铁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