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注视着她,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漂亮的眼睛里却有些水光。
不会要哭了吧?
她连忙放轻了语气,改变了措辞,再问一遍:“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改,你别哭,我想知道我……”
他放下撑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垂下眼眸,身子前倾,双臂轻轻环住了她。他温热/胸腔里的鼓点隔着衣服传递过来,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身上。
等等?怎么又要抱抱?
荀榕有些无措,不是真的委屈得要哭了所以才要抱抱吧?想到这里,她伸出手,像哄孩子一样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不哭不哭。”
“你”,诸伏景光顿了顿,低声道,“几个月前就说好要教我易容术的,我等了你好久,现在你还急着要搬出去……如果你不想教就算了,我也不在意的。”
原来是这个事儿。
荀榕松了一口气,安抚道:“你早说啊,我哪有不乐意?我老乐意教你了,保管你学会再搬出去,这样好不好?”
诸伏景光低声笑道,胸膛里的共鸣隔着衣服传来:“那我要拉勾。”
伸出手,手指和手指紧紧地扣了一扣,认真庄重而幼稚。
极为幼稚地拉完勾,荀榕忍不住问:“景光先生,我想知道您的姓氏。”
话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真的是够够的了。
诸伏景光站起身,微微笑道:“姓氏就不必知道了,我现在用的是假名,怕你无意间叫错。”
荀榕:“……”
别把她当傻子啊喂,她才不会嘴瓢嘞!
诸伏景光正要回厨房看看晚饭怎么样了,荀榕站起身,叫住他,郑重其事地道:“对了对了,水费电费账单什么的务必要让我知道,我欠你的钱都要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