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迫上了贼船后,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啊。
而万恶的起源就在一年前,那个阳光充足的下午。
“榕,你这么早去机场不要紧吗?”一起租房的室友施晓趿拉着拖鞋从厨房里走出来,还有点睡眼朦胧的。
“莫事,你放老大个心!”荀榕披上夹克,掂了掂二十寸的登机箱,朝施晓挥挥手:“我走啦!”
施晓无奈地朝她挥挥手。
下午四点的飞机,这么早去机场干啥啦?
她的室友未免太过老派了。
加州大学精密仪器及机械专业毕业,回到上海找工作,梦想是做军/械/工程师,最近决定回老家海南一趟。
明明朝气蓬勃的一个小姑娘,偏偏是“大爷系”性格,温吞又憨憨。
浦东机场。
荀榕拖着登机箱在整个机场慢吞吞地晃了一圈,终于晃累了,找了座位坐下,靠着登机箱开始打瞌睡。
下午的阳光温和地照进来,暖暖地洒在身上。
恍恍惚惚中,荀榕做了一个不知所云的梦。
等醒来的时候,阳光照进来的角度已经有几分斜度了。
她是被人摇醒的。
“醒醒!”
荀榕冷不防被摇醒,人还是懵的,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人。
对面的人金发碧眼穿着保安服,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女士,您的航班登机口已经开放了。”
哦哟……险些睡过头了吗?
荀榕连连答谢,拽上登机箱朝登机口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