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对她的木然也心知肚明。

诸伏景光离开病房后,她沉默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视线在病房设施上游弋。

在打石膏的日子里,藤间智还是做了不少事,比如她开始查组织流言的源头。

关于她跳高架桥的流言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当时车上只有黑麦、伏特加、琴酒和她,但这个消息却传了出去。

她坐在病床上,咬着笔头想了一会儿,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些线条。

第一个排除黑麦和她,那么流言来源就只剩琴酒和伏特加了。

关键是她的流言特别多!组织里消息闭塞,甚至某个代号成员在和对方搭档前,都不知道有另一个代号成员的存在,唯独纯麦威士忌的流言满天飞!见过她的没见过她的都知道组织里有个代号是纯麦的傻子。

……不是,讲错了,纯麦不是傻子。

最初的原因可能是她当初扬言挑战所有成员,所以大多数成员都对“纯麦”这个人有印象,但是后续呢?

“波本……”她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字,“我知道了,谢谢。”

和波本的合作进展良好,属于个人的合作,不共享数据库,但保持联系。

他不愧是情报组的头牌,在搜集情报方面确认有过人的一面,很快就帮她从组织成员中套出了一些话。

“波本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她夸奖道,“不愧是情报组的一枝……”

“一枝花”还没说出口,那头切断了电话信号。

她呆滞地眨眨眼:她在夸他!

之前这个家伙还抱怨她不够看重他,现在她逮住机会就猛夸他,他却是这个反应,这合理吗?

她只能拿出电脑,用左手笨拙地给波本敲邮件:【我是真心觉得你可爱,情报组的一枝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