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昨天夜里一样不容抗拒地独断专行,她只是坐在原地,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
又在他艰难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之后,无奈地嘟囔着,“别逞强啊。”
但她到底没有再度凑上前来。
可是她的态度却并不显得冷漠,在见到太宰治有些消沉了下去之后,夏绮就把电脑放到了一遍,托着下巴开始跟他讲一些她在异国时的经历与不同的风俗。
她甚至还贴心地避开了全一般在讲这些旅游经历时应有的‘建议’环节,只是在单纯地说着些有意思的见闻,又间或说起了自己的求学经历,鄙夷一番森首领没有让干部去深造实在可惜人才。
“你还是在生气吗?”太宰治在夏绮说到一半时就打断了对方,这对他而言近乎是一件近乎失态的举动,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怔愣了片刻,直到对方的目光疑惑地望过来时,他才抿着唇,“抱歉……请继续。”
“我没有在生气。”她沉默了片刻,非常认真地回答他,“虽然我也很希望自己能有在生气的时候还保持风趣的涵养,但遗憾的是至少目前看来那对我而言还是稍微有点困难。”
简直沉重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这种痛苦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正是因为看得出她的确说的是实话,因此他才会感到如此痛苦。
明明一再把对方的靠近挡回去的人是他自己,但到头来,因此而产生了悲伤情绪的反而也是他自己。
这样的自我厌弃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夜里,她心情愉快地洗漱完毕,从室内探出头来盼他,就在太宰治下意识地心生期冀的时候,对方轻快地笑道,“早点休息,反正你也说了那些公务交给下代首领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