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何几时,他所无比痛恨的字眼在如今看来是如此的……令人心生艳羡。

如果是同在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无论是怎么样相异的立场,他都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让一切合乎情理地驶向他想要的方向。

他会努力按照对方的逻辑认知来安排他们之间的进展,不着痕迹地侵入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但是这一点在世界之间的隔阂下赫然变成了一样无法达成之事。

至于寄希望于‘那个太宰治的确是自己’这种事……对他来说,也稍微太可笑了一点?在他在意的事情上,哪怕是百分之一错过的概率他都无法容忍,更遑论这样不确定性太大的可能性。

比起对着未来祈祷,他更喜欢亲手塑造出他想要的未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在神色不明地望了眼身后的门扉后,太宰治径直转身离开了港口afia。

计划还在进行……鱼儿会自己上钩的。

野生的小鱼如果上钩那就直接处理掉,但如果习惯了娇生惯养的金鱼也一定要咬住鱼饵的话,那他也只能把对方从拥有一定自由的庭院里换到精美的鱼缸中了。

这时候太宰治就又忍不住埋怨起了另一个自己,既然都是‘太宰治’的话,为什么没有把她养成离开自己就不行了的模样?明明那样的话……会更方便才对啊。

……

我感觉我被钓鱼执法了。

在躺在沙发上思索了一会之后,我深刻地得出了这个结论,并且尝试着开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居然打得开,这不是更吓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