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种程度的多疑可以完全用‘天性’二字来概括,后天的因素想必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毕竟在这种所见所闻之人尽皆对他有所图谋的地方,我也想不到他还有什么更好的自我防卫机制能够保护自己了。

这并不是在替他找借口,只是换位思考之下的必然而已。

在我又窝了一会之后,太宰治披着大衣推开了房门,他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垃圾桶旁边被中原中也掰断的桌角之上,在挑了挑眉之后,他轻声笑了一声,“真是暴躁的小蛞蝓~哎呀,这可得走他的帐呢。”

“啊,他出去之前说过这个记他的帐上了。”我抱着靠枕道。

“那他还算有些自觉。”太宰治耸耸肩,单手按在了自己大衣的肩头,转过头来用微妙的眼神注视着我,“你居然真的睡得着……该说你是没心眼好呢,还是有恃无恐好呢?”

“那就当成是有恃无恐好了。”我无所谓地回答他,顺带隐晦地点了一句,“港口afia应该很不会嫌资金太少吧?”

毕竟森鸥外正在想办法让iic到横滨来……可是要让这样的一支精锐雇佣兵动一动需要的数目也绝对不在少数啊。

他沉默了片刻,倏地笑了一声,“我不讨厌自信的人哦?”

太宰治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用纤细修长的指尖一一掠过桌面上的文件,“这是港口afia这个月的财报、交易名录……后悔了吗?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些都是真实的?而且我的办公室里可是没有人敢放监控设备的?”

其实哪怕不看我也能推出大半……我想了想太宰给我的那些资料,然后对比了一下他在任后和差不多这个时期的港口afia的财报,倏地有了一种‘虽然你很普通,但你很自信’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