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已经重新转回了头去,不再看向对方。
不被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理解什么的,这样的未来根本就是不是他需要费力去接受的命运——这就是注定的现实,无论他接受与否,就像是日升月落一样的必然。
在他掌握之中的事物自然会随着他的心意起舞,但他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影响他在意的人……那是侮辱,是对他,也是对对方的侮辱。
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有些界限是绝对不能突破的,一旦放弃了那些……他恐怕会堕落的比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要深。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所有能做的,也只是站在命运的审判席上,引颈就戮。
只要从未抱有期待,那么当终焉之刻不可阻挡的来临时,那种痛苦就不会……不会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垂着眸,单手按上左胸的位置。
那只是……幻觉而已。
他明明受过比那重的多的伤势……啊,只不过,那或许亦是来自于另一个他的经历?但是有时候,在恍惚间,他还是会混淆于那一幕幕的记忆……
身为首领的太宰治不过是个空壳罢了,就像是一个被粗暴地塞入了过量外部数据的程序,还能够运作,还能实现他的目标就已经足够,其他的一切……并不在他的期望之内啊。
就像森先生从未期待过被他保护的‘绝大多数人’会感谢他一样,在这方面,他自己或许还不如对方看的透彻。
明明是师徒……啊,应该算是吧?真是不幸,唯有这一部分的内容,是他拥有的‘真实’呢……
太宰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即便如此,森鸥外却唯独没有教会过他这一点。
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