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看到孩童身形的铃铛,几乎要被绝望淹没。
就这么个小孩子,医术再高明,能高明到哪儿去?
铃铛瞅她一眼:“哦,怪不得花七童你治不好,你还没学到蛊虫那里呢。”
花满楼:“蛊?”
“对啊,可不是蛊吗,她脸上那牡丹花,就是几十条蛊虫组合成的。花叶在动,是因为蛊虫在蠕动。按着感觉疼,那是废话,被重物挤压,当然会下意识咬一口。至于感觉血在烧,应该是这一品种的蛊虫在人体内时人体所产生的反应。”
骇得白衣女子软瘫在地。
酒楼里隐约几声干呕传来。
若不是这一看就是江湖人惹的事,酒楼老板都想赶他们出去了。
女子手指颤动,拼尽全力让自己爬起来,跪在地上哐哐哐磕头,声嘶力竭:“求大夫救我!”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和那和善安慰她的大夫不一样。
对那位大夫,她只需要哭诉一下,对方自然会尽心尽力救她。然而小姑娘……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她家那位给她下蛊的公子的脾性相似,若是她像对那位大夫那样对她,她只会吃着饭食,无视她的痛苦挣扎,随便她的苟延残喘,任她无可奈何。
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脾气古怪的医者,对他们而言,医者仁心还不如一个让他们感兴趣的疑难杂症。
“头你就不用磕啦。”铃铛摸出长针,“过来,自己躺在长凳上。”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白衣女子眼里倏然迸发曙光,顺从地躺上去。
铃铛随手扯来一块布给她:“咬着。我不喜欢等会你疼出声,那会很吵。”
白衣女子目光落到那原本是铺在凳子上,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