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还好么。虽说已是早春,但每日都在迎接寒冷的来临。每日都是冷暖不定,你的衣物过薄,切勿忘记添衣。

很抱歉考核那日过后没再联系你。家母身体蓦然抱恙,几日来家中忙得不可开交,家父与我都无法抽身。此次病情来势汹汹,寻来的医生皆为束手无策。」

素白的纸张忽地沾染上几枚不规则的圆,女孩将信纸照原样叠好,塞回了信封里。她深呼吸着在额间捏了两把,手背在眼侧来回抹了抹,她拿着那把用油布裹好的刀出了门。

“铃,又有任务了吗?”胡蝶忍擦拭着手从病房里出来,瞥见女孩泛红的眼角,她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和泉铃摇摇头,道:“什么也没有。”

“临时有个任务,不用等我吃饭了。”

“可……”你的鎹鸦不是才走么?

冰凉的指尖抵上胡蝶忍的眉间,在其眉头轻轻揉了揉后便收回了手。银发女孩站在廊下,阳光照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和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那对蓝色的眼眸里有水光一闪而逝,消逝的速度太快,胡蝶忍甚至没办法判断她是不是又想哭了。

众多情绪终是消失在一声叹息里。

“保重身体。”

她说。

炼狱家正在办白事。

和泉铃手里握着那柄刀,匆匆忙忙地赶来。炼狱杏寿郎身着黑衣,正跟前来追悼的客人交谈着,手边是懵懂的千寿郎。小家伙一看见门口的她就咧开了嘴,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三两句话结束了寒暄,炼狱杏寿郎看向来人。

现在大概该称呼他为少年了,一月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你来了。”

“嗯。”和泉铃来的急,连礼钱也没来得及包。在怀里掏了又掏,只掏出来一枚祈福的御守和一包用油纸裹着的松子糖。御守被炼狱杏寿郎收下了,松子糖则是给了千寿郎。

那松子糖本就是带给千寿郎的,塞到小家伙手里的时候,他口齿不清地说了声谢谢,软乎乎的小奶音听得和泉铃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