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才不会管这人的闲事。
床榻对面的铜镜还盖着白布,他过去把白布拿掉放回了柜子上面,耳边听到了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转身看到薛长枝已经脱了衣服。
薛长枝后背到腰上有一道乌黑的长痕,伤口深可见骨,黑色的血顺着渗出来,他正在给伤口上药,药粉洒在上面,上面的伤口立刻止了血。
他把一角衣袍撕成了布条,用布条把伤口上面的血擦干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少年的背挺拔宽厚,冷白的线条蜿蜒,配上深红转黑的血,有种凌厉的美感。
沈风渠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受伤的,不过没有开口问,自己躺在了床榻上,没再去看床榻边的人。
房间里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薛长枝躺在了他旁边。
沈风渠睁开了眼,忍了忍,没忍住道,“下去。”
还直接上床了,要不要脸!!?
旁边的人一动不动,压根不搭理他。
沈风渠伸腿踹过去,还没碰到人,他的脚踝就被薛长枝整个握住,那只手微微使力,脚踝处传来快被捏碎的疼痛。
“别吵。”薛长枝看他一眼,脸色依旧是白着,眼眸一片漆黑。
沈风渠疼得脸上一片狰狞,“你先松开。”
薛长枝松了手。
沈风渠“咻”地一下把腿收了回来,自己摸了摸脚踝,往床榻角落里缩了缩。
赶不走这魔头,他今晚看来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