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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远微微思索后,转向郁青问道:“坊主之意应该是,相比于’赌’,镇主大人应该更看重’约’字?”

郁青微微笑了笑,银边面具下的双眼中,是除了玄殊之外,其他人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行远心道,这个郁青虽然心思有些重,但对世安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若是她输了,玄殊的秘密对于世安来说,那必定是“利”。但若是世安输了,无非也就是随她一起在这镇中生活……

想到这里,他心中腾地升起一股难言的痛感,立刻眼神一凛抿紧薄唇,暗自告诉自己:不,世安绝不会输!

世安懒得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因为她在前世混迹人世间时,曾进过不少赌坊,不仅见过不少千奇百怪的奇葩赌法,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间悲喜剧。

一开始混迹赌坊时,她心中常怀不解,不知道为何凡人宁愿去赌,也不愿努力去向心中所求靠拢;后来见得多了,便感慨于人性复杂曲折,就不愿再去了。

此时她意外遇到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赌坊,心中便被勾起了兴趣。

于是,世安催促道:“既然赌约已成,那便请开始吧。”

春兰笑了笑,又道:“姑娘且慢。我这赌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有人在这里以赌比试,尤其是以自身为赌注的,必须拿出身上最值钱的一件物什,作为自己的替代品,交给我们保管。”

最值钱的物什?

世安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可我……我穷得叮当响。”

玄殊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郁青随即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他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了,委委屈屈的低头对起手指,看起来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