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后,那金光便默默地淡了几分。
玄殊立马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行远懒得理他。
其实世安身为林间走兽,又是信奉以武服人、强者为尊的妖族,受伤这种事本就是家常便饭。
她一向都是自己寻个无人的洞穴,默默舔舐伤口,等待着天黑和黎明的交替,盘算着伤势还需几日修养,努力熬一熬就过去了。
偶尔运气好,能捡得一些效果不错的灵药,伤势便能好得快些。然后她就又变回那个精神抖擞、愈挫愈勇的母老虎了。
但此次再受了点小伤,却被一群人用目光注视着,世安便觉得有些局促起来了。
郁青又说“上药需先宽衣”,她更是不由得微红了脸,想要出言拒绝。
但偏生郁青的神态都叫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便只好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的左臂。
于是,郁青刚转过身使了个术法弄了套干净的衣袍过来,就看见世安的左袖已经被她撕掉,洁白的小臂上有道很明显的伤口。
郁青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怎么就这样,就这样……”
就这样撕下了衣袖?跟个悍匪似的?
世安怔了下:“啊,这样不是方便嘛,也不用脱衣服。”
郁青见她右手紧捏着领口,一副生怕被她剥开衣服的可怜模样,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召来的衣袍暂搁一边,仔细地先为她清理了伤口,又用干净纱布擦了药膏将她小臂郑重裹上。
透过影影绰绰的月白色屏障,能看到玄殊和行远都礼貌地撇开了眼睛,跟着小道士和小公主浏览起墙上的女子小像。
四个人各看各的,谁也不耽搁谁,谁也不与谁搭话,竟透出了一种莫名的和谐之感。
世安托着下巴收回目光,歪着头问郁青:“你是不是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