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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色突然沉下来,良画便解释道,“身为妖族的白家府邸在人间,那么身为人族的牧家府邸自然只能在妖界了。总之,他们两家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人间或者妖界。”

行远忽然道:“他们两家的境遇,听起来像是阴阳卦上的两个小圆点。”

“小师父这个比喻十分恰当。”良画叹道,“其实白、牧两家说白了,无非就是分处于人、妖两界的两枚质子罢了。”

世安无心顾及他们的对话,只抓住了重点——白笙在牧家,牧家在妖界。也就是说,白笙现在在妖界内。

但此时她的实力,远不如前世做妖皇的时候,若是即刻进入妖界的话,难说会不会立马遇上很多更厉害的大妖。

若是她不巧被那些大妖选中、下了战帖,导致妖力锐减甚至受了伤,那就不一定有精力去捉白笙了。

但如果就这么放弃了,万一那白笙之后再去挑唆那妖道,那么即使世安努力修炼、再次成为妖皇,也不一定就能逃开与前世同样的命运。

如此说来,只能再要么改道而行,直接去找到那妖道、并杀了他。然而她做妖皇的时候都尚且打不过那妖道,现在就能打得过他吗?

“世安。”行远拉她坐下,泡杯茶递给她,温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抬头见良画不知道去哪了,便登时没了顾忌,把心里的纠结告诉了他……当然她依然略去了那仇人的名字和自己重生的事。

行远听后,轻声说:“若是那白笙果真十分善于挑唆,那我觉得她倒比亲手害你那人更为可怕些。因为说不定她还在挑唆其他人对付你,实在是个大祸患。毕竟言语杀人更无形,却也更致命。”

世安细细品味着他说的这番话,不由自主的点头。

行远又说:“既然她已经近在咫尺,不如我们就去寻她吧。进妖界后,你也不必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