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背:“没事,您该听听年轻人的意见,我怕您被咬了。”

“这种蛇我知道,无毒的草蛇而已,吓唬谁呢。”老大人指指我脖子上酣睡的温妮莎,克洛德早已习惯了小蛇的存在。

我天真且合时宜的接了一句:“不是,我怕您老人家到时候疼哭,那就太丢人了。”

“神啊,救救我吧!她太皮了!而且,这讨厌的孩子怎么吃这么多?!”主教大人对克洛德大声抱怨:“让她吃完快点出去!”

我在老头震惊的目光中,跳起来“bia叽”亲了克洛德的唇角一口,掰下一块法棍,叼在嘴里,一溜烟跑了出去,又回来扒着门框,探出金闪闪的小脑袋瓜子,对惊呆了的主教大人和微笑着的克洛德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然后“咚咚”的跑下了楼。

“老师,您今天很焦虑,您好像很在意小莎,总是和她吵架。”克洛德放下茶杯,杯子的细金边浅浅闪着光,他站在壁炉边,浅笑着摸摸唇角边的那个吻。

狭窄窗外的天很郁闷,今日的小屋却很火热。

“克洛德,这孩子……很像琳赛。金闪闪的头发,总是和我斗嘴。那时候我和她都很年轻,当年也是顶着压力娶了她。她活着的时候我也总是笑着的。”主教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若有所思,一片茶叶挂在了雪白的杯壁上,这位老人望着窗外的大雪沉默了。

“师娘吗……老师,您想到了师娘。”克洛德转过身,炉火映衬下的忧郁脸庞展着些悲悯。

望着窗外飞雪,一师一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太婆总是管着我,甚至不许我出去下个棋,不许我喝点葡萄酒,也不许我骑马……真气人!我总是和她拌嘴,我和她吵:‘老婆子!如果你有一天死了、死在我前面,我会很开心!那一定是自由之神普罗米修斯终于眷顾了我!’可是终于有一天早上,她再也没醒来……老亚布拉罕!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却永远的丧失了活下去的意义!”老主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