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赶我离开了吗?”姬愉声音低了些:“你怎能说话不算数?”

“是我食言吗?”巫浔神色愈发淡了:“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护我长大。可最后先食言的,独自离开的不是你吗?”

姬愉喉间一梗,突然无话可说,纵然她觉得自己也挺无辜的,但她消失了六年是个无法更改的事实。她的食言,她无法辩驳,然并不愿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离开。

她深吸口气,怀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地心态走到巫浔面前,咧嘴对他一笑:“不,我才不走,我就要赖在这儿,就要缠着你,烦死你,哼!”

巫浔忽地无言,不欲与她说话,转身就走。

之后又便又回到了原点,姬愉每日缠着他,巫浔视而不见,忙着自己的事。

这种冷待让姬愉也觉得迷茫和郁闷,其间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明明她才是最惨的那个,明明她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睡了六年,醒来后面对着已然陌生的世界,本就迷茫,还被心念地少年如此对待。

然而少年也无辜,因她不知道多么心伤。她自是没有理由怪他冷漠无情,但心中就是觉得像堵了块巨石,闷闷地压着,压得她难受。

又被当了一天空气之后,姬愉终是被巨石压得难耐。她没再跟着巫浔,回屋中休憩。

醒来时,窗外已黄昏。她坐在榻上昏沉了一会儿,醒过神来决定去找九桑他们散散心。

谁知从隐楼出来后,恰好撞见巫浔从外边归来。

他似也看见了她,但一如既往地漠视姬愉,径自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