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不对。”

九桑轻点脸颊,思索:“如此倒是我说错了。”

“不过我觉得,我前一句并未说错,你确实不曾生气。”

她也如姬愉一般伸展身子,靠着床栏与她四目相对。

墓外风雪漫天,室内光晕温柔,两只阿飘姿态慵懒地话着闲话。

“小鱼你这人吧,看似温软可欺,实则心中想法不少,做事说话其实都有自己的目的,可能连你自己都未曾发觉。”

姬愉神色认真了些,她继续听她道。

“其实吧,你知道若自己坚持不走,那小孩儿也不会强行驱逐于你。但你也知道,你若留下,那小孩儿此次逐你不成,未必不会因它事而再有下一次,所以你未曾坚持。”

“然你离开便是,却在应声之后于言词上示弱,使得小孩儿心生愧疚与不忍,而此时他正自责,定会萌生退意想要挽留于你,而你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让他帮忙立碑,表示自己去意坚决,若这小孩儿真对你有感情,想到以后不复相见,心中自然会不舍,这时他的心理防线也慢慢降低,对自己初始决定的悔意更上一层。”

“你带他来了坟场,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你的冷漠让他情绪不断升级,他几乎已然放弃起初目的,目的甚至从驱逐你变成了留下你。”

九桑顿了顿,语气有些困惑:“……按理说这时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了啊,你都跟他回去了,怎么又来我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