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愉猜测这女鬼约莫豆蔻之年。
以上这些其实都不是让她觉得诡异的地方,让她心生诡异、毛骨悚然的是——小女鬼笑嘻嘻的,像个不谙世事的洋娃娃,她一边笑着,一边缓缓地撕扯着自己的手臂,然后神情愉悦地将它送进嘴里。
嘎嘣嘎嘣,把骨头咬得脆响,这就是刚才姬愉误以为的咬糖豆的声音。但奇怪的是,被她撕扯过后的断臂,会在瞬息之间长出来,完好无损,于是她又继续开始撕扯,似是一个取之无尽的宝藏。
姬愉双目呆滞地将视线投向另一只鬼。
这只鬼,是只男鬼,身材清瘦,穿着长衫,然而看不见脸。
因为脸在他手上,实际上是他将头拿在手上,他的头被他揉成了球形。五官都皱着,然后被他机械地,慢动作地轻拍着。
咚,咚,一声又一声,而后声音突然消失,原是他将头拿在手上,像是现世运动员玩篮球一般,只一根手指飞速旋转着。他仿佛将自己的脑袋当成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跑步声从未停息,自她睁眼那刻起一直响到现在,他她有些惊叹这鬼的好体力。
然而在她寻声看去后,却恨不得自戳双目。
只见一条大红底裤迎风招展,颜色之俗,色泽之艳让姬愉无力吐槽。
这是一只身材很棒的猛男,放在现世妥妥的肌肉型男,一身的腱子肉仿佛要爆出一般,满满都是力量感。
他似也以自己的身材为傲,因此除了一条大红短裤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其余肌肤全部外露。
男鬼像是只花孔雀于风中显示自己的魅力,姬愉却只想到了裸奔的猥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