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进院子的易定胜暴跳如雷,梁君面色难看,姜沫也有些不自在。
从前,芙蓉曾常缠着常笑云踩梅花桩游戏。
二人欢笑的身影仿若昨日,历历在目。
如今,桃花仍旧笑着春风,笑容灿烂的人面还是那张人面,群众还是那三人,但三个观众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师父为何如此放纵她?”
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易定胜,得出一个结论,师父常笑云把苏宁当成了芙蓉的替代品。
姜沫认为,不管常笑云是否将苏宁当成芙蓉的替代品,只要师父开心,他便没有任何意见。
之前芙蓉去世那段儿时间,常笑云一直魂不守舍,情绪低迷。
早起的时候,穿着长衫,没穿裤子就出门,还好被姜沫及时拦住,抱住了一世清白名声。
吃饭的时候,筷子随意的夹起一粒米,还未吃到嘴里就从新落回碗中,常笑云却还将空筷子放进嘴里,咀嚼一嘴的空气。
一顿饭,他吃了一个寂寞,日渐消瘦。
那时整个城主府的气氛都十分压抑,乌云罩顶,全无生气儿。
今日,是芙蓉仙逝后,城主府传出笑声最多的一次。
姜沫眼见踩在梅花桩上的常笑云神采飞扬,仿若又回到了从前,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若他师父是认真的,他真心送上祝福。
“她若是真心欢喜师父还好。我就担心她目的不存,最终会害惨了师父。”
梁君声音低沉,姜沫疑惑:“你不是调查过了,她没有问题吗?”
“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眼前这女人不真切。且还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踩在梅花桩上马踏飞燕的苏宁,打起架来总是喜欢使阴招儿。
什么撩阴腿,猴子偷桃,她一个女孩子施展得如鱼得水,把常笑云都弄得脸红了。
最后苏宁凭借自己的不要脸,赢了。
跳下梅花桩的苏宁兴奋异常,直奔正屋飞奔而去:“咱们进屋内歇会儿喝口茶。我要好好想想,晚饭去哪里吃。”
苏宁语未悬口,常笑云一下子挡在门口。
一头撞在常笑云胸膛的苏宁鼻子一痛,眼泪险些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