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狡诈的撒旦,受了如此重伤竟然还能有意识,可见经得起折腾。”老者并未低头,只垂眼自上而下地瞟了我一眼,如同看过一个死物,“无须顾忌,用些手段逼她说出亚连·沃克的下落——必要时,直接用作引亚连·沃克出来的诱饵。”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无名指和小指却强行逆着符咒的力量,用力地、缓慢地曲起。

“诱饵并不一定需要活的,不能为我方所用的武器留着只会招致更大的灾祸——即刻冻结塞西莉亚·玛利安作为驱魔师的所有权限,一旦问出亚连·沃克的下落,立即处刑。”

我极缓地将其余的三根手指并拢,在沙地上艰难地画下一小条斜线,同时……张了张嘴。

“我们该吸取先前的教训,”老者轻描淡写地转过身,“这次再遇到亚连·沃克,格杀勿论。”

他转到一半,忽地顿了顿,回过身,面无表情地重新瞥向我,吩咐一旁的“鸦”。

“去听听她在说些什么。”

“a……u……”

在全身都被包裹在红衣里的“鸦”于我面前蹲下的一刻,我终于完成了术式的最后一笔。

“……”

——咔嚓。

如灌铅般压在身上的重量霎时消失,眼前的“鸦”尚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自下而上探过去的一只手,几乎称得上娴熟地一下捏碎了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