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个月来,我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基本就差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了地盼着和他重逢,但我打死也没想到——我盼的也不是这种就跟公开处刑似的重逢啊!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都看到了多少?
站在那个位置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是不是——是不是看到我催眠林克了?
等等,别的先不说,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就跟被本该远行却突然回家的丈夫捉到自己在家和别的男人那什么似的感觉啊?
“我实在想不通……长官更改命令的用意,”偏偏都这时候了,林克这厮竟然还在旁若无人地倾吐心声,“就算是为了获知与第14号相关的信息,将确保沃克的生命安全提升至最优先级也过于……”
不!住口啊朋友!你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会和我透露这些的人,所以你再说下去就要坏事了!
我忙不迭地回过头,刚想换个暗示,却不想还没等盯住林克的眼睛,耳畔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手腕就是一紧——我被拉得向后退了几步,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拉比严严实实地给护在了身后。
不,与其说是护到了身后,倒更像是……拉比不由分说地插|到了我和林克中间一样。
“有什么话跟我还有亚连说就好了,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拉比的声音乍听起来好像和往常一般无二,但我却能明显地听出他此刻相当的不高兴,“还特地……跑来这种不怀好意的小角落。”
将我拽到了身后之后,拉比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虽然隔着层半指手套,掌心的热度却毫无阻碍地烙在了我手腕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又渗入血液,一波一波地开始往心口这个方向蔓延。
我不受控制地垂头,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又下意识地顺着那条肌肉匀称的手臂向上,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背影。
几个月不见,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比分开时,又高了一些。
身上也和亚连他们一样,换上了新团服——依旧是短款上衣和长裤长靴的搭配,但黑底红边的设计却格外衬他的身型和发色,只盖到手肘位置的衣袖下,是戴有深红色长款半指手套的、线条结实又漂亮的小臂,束住头发的发带改成了纯黑红纹,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则从暖橘变为了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