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亚连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好,不好到极点了。”

“那你怎么还专挑这种地方站,需要我扶你回船舱吗?”

“需要你……说点什么来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这要说什么啊……”说是这么说,但亚连想了想,还真找到了一个能和我讨论的话题,“塞西,你说,师父他真的还活着吗?”

我一边忍着反胃感地往海里瞄,一边毫不客气地批评他:“我让你说点什么,是让你说点有意义的话,而不是让你说这种明摆着的废话。”

“……也是,”亚连望向正在我们上空盘旋的蒂姆,笑了笑,“我也这么想。”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过,如果蒂姆现在还跟着师父就好了,起码能录下来他在水里扑腾的惨状——英姿,方便我们日后观摩。”

“我会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师父哦。”

“……啊!不好!我的小腿抽筋了!”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站在外面啊!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扶你进船舱。”

“不,师父特地教导过我们,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放弃,”我玩命地抵抗,“我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然而抵抗的过程中,我无意中一瞄,就瞄到了正站在船头那边和克劳利聊天的拉比。

亚连也看到了,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我:“那我……去叫拉比过来扶你?”

我:“……”

我果断放弃挣扎:“怎么办,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突然就一秒都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