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宣拍手,一人垂头弯腰恭敬入内,不敢直视皇妃面容。
“抬起头来。”萧贵妃道。
那人一抬头,萧贵妃诧异,“你不是庆功宴上奏我父的罪章的御前秘书郎?”
只听他道:“微臣正四品国子监祭酒文通,曾任秘书郎。”
萧贵妃狐疑看去,“你年纪尚轻,怎晋升如此快?”
文通抿唇,后背全湿。
“禀娘娘,那封折子,是圣上嘱咐臣于庆功宴昭告的。”
“不可能!”萧贵妃骤然破声,“我父守大齐之威名远扬,圣上岂会拿国朝安危做玩笑诡谋,说!你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文通愣了下,他瞥见贵妃的指甲盖已半截全被血染黑紫了。
他闭眼只吐出二字,“外、戚。”
柳元宣接道:“萧将军此等功勋,除却封王候爵禄,已是赏无可赏了。”
萧贵妃瞳孔巨震,指节将薄如蝉翼的团扇戳出了五个洞来。
柳元宣待她冷静几分,又开口道:“贵妃娘娘,老夫方才来时,偶遇吕公公,说是圣上为不日后冬狩之行,骑射练巡,竟不慎坠马,此时正是危及之际,特下诏书传令百官……”
萧贵妃猛地站起,神色似有泰山崩塌,“皇上如何?在宫中怎会坠马?”
“吉凶未卜,还需娘娘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