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缚棕红色攀膊的女子见他,问道:“公子是来买布的吧,从这往前走一里地,有间‘子安斋’。”
有人搭话,沈是下了马:“从前不是叫‘宣锦阁’么?”
那女子笑道:“原是熟客,三年前就叫人买了,听说现如今的东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沈是若有所思的摇了摇玉骨扇。
那女子忽然睁大了眼,“你这流苏……”
沈是见她这般,便双手奉上于她细瞧,“有何异样?”
女子放于掌心仔细端详,不禁叹道:“是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这款流苏。”
“愿闻其详。”
那女子归还玉骨扇,“往日我们子安斋,不,之前还是叫宣锦阁的时候,便是因这款流苏受当朝沈少傅赏识而闻名四海的,后来店名气大了,东家便觉得物以稀为贵,再也不卖此流苏,只摆于店中供人观赏,一时间名气更盛三分。”
女子说罢收起了竹上布料,“但这也使得此款流苏越发少了,自新东家来了后,竟连店中也不让摆了。”
女子摇头,“暴殄天物啰。”
子安斋的新东家自然是侯爷了,沈是越发了解柳长泽的执念,便越是愧疚万分。
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不能让柳长泽发现的决心。
不能让柳长泽知道他最敬重的老师,竟然对他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沈是问:“往日我来时,记得此处有一间雅致的别院,如今安在否?”
女子一听便激动起来,“你……你是虞姑娘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