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逼萧寄北走。
萧寄北却捉住了他的手,迟迟未走,他说:“百姓图安稳是私,臣工图功名是私,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私心,不过是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罢了。云赋,我知你不信我,但你且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
无论沧海桑田,他认准的事,便不会更迭变化。
然后他在李云赋眉心落下一个吻说:“洛江之事,我会解决。”
萧寄北走了。
李云赋脱力靠在了门边,不消片刻,他又变回百姓眼里足智多谋的守护神。
听闻那日萧寄北回去后受了军棍五十仗,伤还未好,又不知与将军说了什么,而后城中暴乱突起,他被吊在了营中挂了两日。
倾盆大雨泡的他四肢发白,他双眼涣散,连臀部的疼痛的感觉不到了……
突然他见军营吹起了号角,那批训练来专治倭寇的兵被集合在一起,他听见整装齐发的脚步声,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云赋,别难过了。
军营里只剩下驻守的兵,他低垂着脑袋继续被吊着,许是太开心了,他竟然还没晕过去。
这时有一人驾马而言,他睁着迷糊的眼睛去辨认,像是从京城来的。
那人左右一看只瞧见了中间被挂着的他。
“咦,这不是萧公子?”
萧寄北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萧公子可知李御史在何处?”
萧寄北沙哑的挤出一声,“何事?”
那人大笑,“天大的喜事,太后懿旨要将清河郡主许配给李御史!”
萧寄北呲目欲裂,他气若游丝,却恨恨的咬牙道:“你、说、什、么。”
“瞧我这记性,萧公子估计不认识清河郡主。”那人一拍头,“我是说,李御史要娶宋阁老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