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傅后人,他必须要管。
倒是不明白,沈是什么时候同宋阁老关系这般要好了,他想起那时的场景,那样单薄的人,竟有这般大的力气,教他都险些擒不住了。
他低头一看,却见白瓷罐里放着一个指头大的黄隼木雕,和半截银翅簪花,以及一张纸条。
满满当当的,还真是情深义重。
他说:“不必查了。”
他已经知道了沈是如何同承明帝往来的了。
怪不得宋阁老要将千金许配沈是,原是识千里马的伯乐,肥水不流外人田!
怪不得沈是见宋阁老身死,恨不得以身替之,怕是少了宋阁老这道保命符,承明帝不敢信任他吧!
黄隼,呵。
柳长泽步步生风的迈进寝房,有的人如意算盘打的精妙,一个人盘下了京城所有势力,新党旧党他,还有圣天子,真是厉害啊……
若不是那夜牢狱之中,沈是对旧事如数家珍,他甚至以为对方是宋阁老和承明帝训练出来的卧底,才会这么像太傅,像到连看不到他,也如出一辙。
太傅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
沈是的眼里只有富贵荣华。
至于他,和圣天子、新党、旧党、外戚都没有区别。
“奉安……”一声哭腔的呢喃从低烧昏迷中的沈是唇间逸出。
奉安?
柳长泽愣住,只听沈是又发出一些类似受伤幼兽的低吟。
柳长泽回了神,许是梦到宋阁老与他谋划那些事,又或者缅怀宋阁老生平,脱口而出一两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