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个,软绵绵的,是他和太傅一手养大的。
从未假借过任何人的手。
柳长泽的剑缓缓点在了地上,顺和会意接过,他面无表情的捧起了白隼,走至窗边,淡淡道:“思卿,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思卿”是白隼的名字。
太傅曾多次劝他给白隼取名,他说世间没有名字配得上太傅送我的隼。
其实有,他收到的那时便取好了名字。
只是不能说。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的君是沈子卿。
但此刻他不愿再看到思卿,也不愿被日复日的提醒,自己在太傅心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门生。
那隼乌溜溜的眼睛似乎湿润了,在柳长泽的手心里轻啄了一下,然后远去。
柳长泽没出声,半响后,才对外面站的远远的阿良问了句,“他醒了没?”
“还未……”阿良匆匆跑进了书房,同顺和点了个头道好,然后对侯爷道:“但方才替沈大人沐浴更衣时……”
柳长泽不悦的皱起了眉。
阿良慌了,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停了口。
“继续。”
“发……发现了一封休书,和一个白瓷罐儿。”阿良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