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一听,虽百般不愿,也连忙拿着扫帚进来打扫。
沈是说:“那里能劳烦狱卒大哥做这种低贱的事,我来便好。”
狱卒乐的清闲,将扫帚给了他。
牢中只有一把扫帚,而这把柳元宣曾着人替他收拾过牢房。
沈是边扫,边在扫柄上摸索,终在第一节 竹节处发现了一丝划痕,他心有所想旋拧了起来,直接顶口一松,露出半截缝隙。
他明白是时候了,孟洋已经见过那人,此时在爆出什么事儿,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引到对方头上去。
沈是拿出先前等候时从衣服里衬撕下的布条,咬破指尖写了“弃孟”二字,塞了进去。
但他此行定是被许多人盯着的,若是直接交了扫帚,恐怕一出去便被人翻了。
他看了石床上阿良来时给他留的一件外袍,眼神微动,用力压了下方才的伤口,用新血在隐蔽的领口,写下“三更”。
若是有人查,“三更”便是烟雾弹。
沈是拿着扫帚递给狱卒说:“大人,我已清扫好了,只是这衣服还有些酒气,也劳烦大人一并丢出去吧。”
沈是双手捧上了外披大衣。
那狱卒看着这么金贵的布料,目露贪婪之色,却装作嫌恶的呸了口说:“麻烦!”
……
夜里三更天,一道玄色华服带着黑色幕离的男人出现在沈是的牢房前。
他有些生气。
这人居然睡着了。
从开锁,到进牢房,到走到石床边,这人竟然还睡得香甜的翻了个身。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