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身体松弛下来,背往后靠了下,将被子压的瓷实,像似接受了沈是的好意。
沈是有些受宠若惊,无措的退了开来。
柳长泽说:“沈是。”
沈是直愣愣的抬头,对他眨了眨眼,里头两颗琥珀石像被水洗了百遍一般的发亮。
柳长泽仿若被蜜蜂蛰了一下,肿肿涨涨的疼。
他说:“昨夜的事,我记得。”
柳长泽的记忆混乱,他记得自己有强迫的举止,也记得沈是攀上他时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记得沈是的唇很软有着琥珀酒的香气,吻到喉结的时候,还会像小动物一样轻微的发抖。记得沈是动情时,像一支饱满的白玉兰,经受着风吹雨打的样子。
他曾清醒过的。
他松开沈是的时候,是清醒过的。
只是投怀送抱的人比毒药还魅惑人心,他在那一刻选择了溺死温柔乡。
他真脏,他其实不配再踏进面壁室的。
柳长泽狠心的说:“是你勾引我的吧。”
沈是脸旋即涨红,他一个读书人,还是头一次面对“勾引”二字,这样低贱又放荡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