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
只知道那人约莫只到柳长泽的下颌处。
拜堂声高声响起,沈是混迹在酒席里,看这一对新人对拜行礼,竟没有半分文通大婚时的高兴。
他的情绪很难言,不,很难堪。
一拜天地。
沈是笑了笑,端起来一杯酒高饮。
二拜高堂。
周遭的人说着相配,百年好合,多子多福。沈是一慌,打落了酒杯……
但太热闹了,没有人看的到他,高朋满座的人只会望着堂里人起哄。
夫妻对拜。
沈是站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可以碰到东西了。
他喝了酒,摔了酒杯。
他可以去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
但没有,沈是掉头走了。
外面是挤破头围观的散客,里面是喧闹至极的欢呼与铜锣声,沈是像是最格格不入的存在,逆着人潮穿行,整条长街是铺天盖地的红。
他推开一扇门,竟穿回夫妻对拜的厅堂,柳长泽还抬头看了眼他。
没等对方反应,他立即关上门跑了出去。
他又拉开一扇,仍然如是,他疯狂的关上门,却见那个垂着头的新娘突然瞬移到他面前,瘦弱的手卡在门缝里。
冷声问他:“为何不看我?不敢吗?你听不出来吗?”
沈是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