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怒,任性,嚣张,不可一世。
但连丢茶盏都刻意控制了距离。
沈是笑了下,很慢的抬起了头来看他。
青云出岫图的长袍,玉带紧束的腰身,端方的程子冠,像个论诗琼楼玉宇的文人墨客。但他五官不似当年稚气,斜飞英挺的剑眉,鹰隼般黑亮又锐利的眸光,散发出凌于天地的强势。
小侯爷是真的长大了。
柳长泽半天听不到回复,板着脸的去看沈是,恰好四目相对,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白皙的皮肤和红润薄唇的衬托下,有几分妖气,让人心烦意乱。
柳长泽皱眉,手动了动,却发现茶盏,早已被他摔了出去。
他神色不太好。
沈是才犹如游魂归体,生涩的张口说:“我无话可说。”
沈是可以找很多借口,但是不想虚假的去和柳长泽周旋,他确实夹带私心的隐瞒了,并且他也想看看柳长泽怎么想的。
可这落在柳长泽眼里便是木已成舟,你奈我何的得意。
“你当然无话可说!”柳长泽重重拍了一下圈椅扶手,那扶手是花梨木的明制款式,细细的,彷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沈是的头又低垂了下来,颈部的弧线像在示弱一样的讨好,在柳长泽沸腾的情绪上封了一层冰,但又用无法接受的言语点了一把火。